故乡的树作文4篇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一定都接触过作文吧,作文根据写作时限的不同可以分为限时作文和非限时作文。相信许多人会觉得作文很难写吧,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故乡的树作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友从故乡归来,闷闷不乐,问之,他说老家村庄的一棵古树被村里人卖了。他从小在这棵树下长大,对这棵树很有感情。现在这棵树没了,总感觉内心失落落的,故乡不再是完整的故乡了。
我理解他对这棵树的感情。如果说故乡是他储存童年、少年记忆的仓库,那么这棵树,就是一把钥匙,能打开这个仓库的门。
似乎每个从乡村走出来的人,心里都有这么一棵或者几棵树吧。反正我就有。是一棵柏树,古柏,两抱之粗。树龄究竟有几百年,村里没人能说得出来。即使村里如今最年长的康田大爷,也只是说,从他小的时候,树就这么粗。
古柏立在村口,守望着通往村外的路。每次回故乡,远远看到这棵树,我总会念叨一句:到家了。在我心里,这棵树就是故乡。
村里人通常把村口说成“西门”。西门的来历,娘曾告诉过我,解放前村子附近的山上有土匪,经常下山来打家劫舍。为抵御土匪,村子建起了一周遭寨墙,东南西北留了四个寨门。西门就是西寨门。如今,历史的烟云散去,寨门不见,只剩下古柏,依然巍然屹立,见证了那段岁月。
奶奶曾说过,当年土匪在西门前的树下堆了柴火,打算火烧寨门。但火刚刚点燃,就来了一场大雨,将火扑灭。土匪害怕了,以为这是上天的告诫,仓皇而散。听奶奶这样讲过以后,这棵树在我心里更具有了神秘感。
村里人对这棵树都很敬畏。很多人家让自己的孩子认这棵柏树当“老干娘”,烧香叩拜后,拿红绳系在树上,这棵树从此就成了孩子的干娘,保佑孩子的一生。我虽没有认这棵树当干娘,但我常常去看那些认干娘的仪式。看过之后,就真的认为这棵树是位沉稳慈祥的老人了。
古柏曾经遭过磨难,有一年刮大风,将树刮歪了,根从土里拔了出来,全村人为此忧心忡忡。后来,全村的壮劳力齐下手,用了一天的时间,将树扶正,用钢丝绳固定好。不出一个月,古柏茁壮依然,村里人的心才放了下来。在全村人眼里,古柏不仅仅是一棵树。
那些年,我还没走出村庄,总喜欢到古柏跟前站站。在树下,闻着柏树叶淡淡的香,仰头,看它虬枝曲干,刺向苍穹,心会安宁下来。一直以为,它是无言的智者,能洞悉一个人全部的秘密,虽然,它从不言说。
现在每次回故乡,依然喜欢到古柏树下站站,它依然苍劲,一如当年,而我却不再是当年的少年。但从古柏身上,我能依稀看到那些流逝的时光。
漂泊在外时,每次回望故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棵古柏。对我来说,它已成为故乡的旗帜,无论我离开有多久,走得有多远,都能让我穿越城市的繁华,看到故乡的方向,找到回家的路。
我总是常常想起故乡的那些树。它们似乎和故乡的人一样有情有义,有喜怒哀乐,也有生老病死。看到人们凄怆悲戚,它们不露声色。看到人们狂喜亢奋,它们噤然沉默。看到人们辗转奔波,它们也泰然挺立。它们以永恒的姿态面对着人世沧桑,而我们往往像忽略空气一样忽略它们的存在。
我的卧室的窗前是一棵杨树。记得二十多年前父亲从集市上把它买回来的时候它树干纤弱,根须稀短,只在树梢上冒出几个淡青的萌蘖。我望着它的小胳膊小腿儿流露出哀怜忧思的神情。父亲在一旁看透了我的心思,说:“你别担心它不成活,它的生命力别提多顽强了。现在是早春,正是植树的好时候。将它栽在院子里,喂些猪粪,再灌半桶井水,保管它长势喜人。你和它比赛吧,看谁的个子长得快!把它种在哪儿呢?”我脱口说:“就种在我的窗前吧。”父亲在离我的卧室三四米的空地上挖了个土坑,然后把小杨树栽进去。夜晚,我从窗前趁着朦胧的月光望到它伫立在风中,摇晃着瘦小柔韧的肢体。我替它担心,生怕它受冷生病。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春光和暖的时候它抽枝发芽了,像是向着我微笑。
在四季更迭里,我从小学读到了初中,又到县城上了高中,后来又离家远行,到城市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在城市工作,很少回家。有一次回家听到父亲不经意地说:“我打算把你窗前的那棵杨树砍掉,立春后栽上一棵葡萄树,这样到了秋季,就可以吃上葡萄了。”我心里一颤,抬头将目光凝注在那棵杨树上。只见它已经长得比房子还高,树干足有碗口粗,树皮干枯皱缩,皲裂如壑,树丫仿佛是一条条伸向天空中的手臂。
我神情怅然,望着父亲说:“爸爸,还是让它留下来吧。掐指算算,它在我们家已经二十多年了,天天和我们在一起,成了咱们家的一部分。要是把它砍掉,我会很不习惯,心里也会很不舒服。”父亲听后沉吟片刻,说:“那就不动它了,以后翻修院子或房子也护着它。”
翌日清晨,我醒来的时候晨曦穿过窗玻璃在屋子里斜切下一方耀眼的金光。我望到一只只麻雀和灰喜鹊在那棵杨树的枝杈间欢快地跳跃飞舞,流畅地啁啾鸣啭。我审视着那棵杨树,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去望它,像是审视阔别多年的老友。这二十多年来,它见证了我的成长,见证了我的父母渐渐地衰老,也见证了许许多多人情冷暖。
我还想起了村巷里的那几棵老槐树,初夏的时候枝头缀满了洁白幽馨的的槐花。我还想起了小时候小学校园里的那棵桐树,挂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铜铃,每天发布着上课、下课的号令。我还想起了邻居家的那棵木槿,初夏的时候开满了繁花。
过去,故乡的人们都爱种树。那些树又高又大,在夏日,远远地望过去,村子就像是一片森林,树的浓荫把那些低矮的房屋遮得严严实实,一座也看不见。
乡亲们种那些能长成又高又大的树的原因,主要是为了能够在盖房子、打家具的时候就地取材,不用再花钱到市场上购买。各家各户在院子里最爱种的树有椿树、榆树和泡桐树,间或还会有几棵枣树。榆树可以做房梁,椿树是做家具的上等材料,泡桐树材质又轻又软,可以做家具的装板。那些杨树、洋槐树等都是种在大路的两旁,或者是水塘和小河的堤岸上。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院不栽桃”、“家家有榆”等,是大家坚持的种树习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我也只知道个大概:“桑”与“丧”谐音,大家认为门前有“桑”,是一种大不吉利;“榆”与“余”谐音,图个吉利;“鬼拍手”指的是杨树,因为那些杨树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过来,就会“哗哗”地响个不停,在夜晚常常搅得人睡不好觉;至于院子里不种桃树,房子后面不栽柳树,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后来读到陶渊明的《归园田居》,有这样地句子,“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我才觉得大家的种树习俗应该属于地域性的了。从陶渊明的描写里看,一千五百多年前的晋朝,柳树可以种在屋后,桃树也可以种在院子里面。不知道现在的江西人种树是否也有类似的讲究。
对那些上了年头的大树,乡亲们总是充满了敬畏,谁也不敢轻易砍伐。这样类似的情感我在许多地方都遇到过,那些老槐树或是其他老树上面,“信男信女”祈愿的红色或黄色的布条挂得满枝都是。他们“祈愿”是为了寻求保护,乡亲们的“敬畏”却是害怕灾难临头。传说每一棵老树上面都会住着一位什么“神”或“鬼”,伐倒大树是等于毁了这些神灵的家,会遭到恶毒的报应。即使花大价钱请人砍伐,也很少有人敢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现在,人们盖房子已经很少用到木材了,全部换成了钢筋水泥结构。也没有人再自己请木匠打家具了,谁家想买家具都是到家具商场购买成品或是定做,那些家具的样式,比木匠们做出来的漂亮得多。每到春天,乡亲们还会忙着种树,不过都是一些新品种和经济效益好的树木。家家户户不再种椿树、泡桐树,甚至是榆树,一般都是种些低矮的果树;村子外面,一律换成了好卖的“速生杨”,十年一批快速地轮换着。那些原有的树木,大多都零零落落地自生自灭在最偏僻的`荒凉之地。
故乡,依旧是那个故乡。那些树木也依旧郁郁葱葱,他们已经超不过楼房的高度了,那些白墙,那些红瓦,那些闪亮的玻璃窗子,在树木的头顶和身体间熠熠生辉,一派殷实富丽的景象。在这些温暖的场景背后,偶尔,我还会想起那些老树。在他们悄悄退出故乡土地的时候,我不会忘记他们高大的身影。我也祝福故乡的人们: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追求和幸福,希望他们也能像故乡的树木一样,活出属于他们这个时代的风采。
秋天又来了,寒风无情地吹打着枯瘦的树叶,我站在窗前痴痴地凝望,我希望这无情的寒风同样能带走我多年的忧愁,但是,没用的。秋风吹去的仍是那无依无靠的树叶,纤弱的树叶被寒风无情打落,又被玩弄似的随风飘起,后来渐渐蒙蔽了我的双眼,将我带入无尽的乡愁……
那年我三岁,懵懵懂懂地跟随父亲前往山东老家,荒凉的地域,陌生的环境,狠狠地给我的满心期待一个个沉重的打击,我哭,我闹,却丝毫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我试图去躲避,但始终无法欺骗自己。正当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位健壮的老人,我被他和蔼的笑容所吸引,不知为何他的笑容给我失落的心理增添了不少安慰。一声简洁的爷爷便将我们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后来的事情更是拉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走在乡村的小路上,新奇的事物刷新了我的片面之见。山路的曲曲折折更是如同一个天然迷宫使这个朴素的小山村增添了一分美丽色彩。驻足远望,一棵棵果树探出头来,随风摇曳,父亲指着那头平静地说:“到家了。”跨入家门,炊烟袅袅,宛如仙境,一阵阵果香扑鼻而来,望着那一树丰满而圆润的苹果,我哭闹着要吃,爷爷笑着和蔼地伸出苍劲有力的双臂将我架在他的脖子上,我稚嫩的双手不停地挥舞着,笨拙地扯着树上的苹果,爷爷看着我怜爱地笑着。终于,我摘下了那个苹果,望向爷爷,那历经岁月沧桑的脸庞如同那脸庞般红润,我拿着苹果也满意地笑了……
时隔多年,又是一年秋季,平静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乱—爷爷肺病复发了。我们再次反回,同样是秋季,同样是探亲,只是心中少了一些欢乐多了一丝忧愁。抵达医院,我的心神秘地狂跳着。进入病房,望向病床上的爷爷,变化甚大——喉咙肿胀,声音嘶哑。爷爷又笑了,只是笑的很牵强,虽极力在掩盖,却仍旧少了第一次的爽朗。看到此时此景,我心中发慌地厉害,怎么来到我朝思暮想的土地上,却反而变得焦虑?傍晚时分,当我再次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时,似乎再也走不出上次的欢乐,再次跨入那熟悉的农家小院,眼前的荒凉连我震惊——蜘蛛丝挂满了屋顶,果树上满是虫,四处杂草丛生,爷爷如一个小孩子般红着脸解释道:“树老了,苹果结不了几个,懒得打理。”我分明知道这是因为爷爷s生病的结果,可是爷爷何苦如此呢?
晃眼间,三四年的光阴已飘逝,爷爷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数年之后,当我再次踏上归途,往日的激动早已荡然无存,我只身一人走出车站,我多么希望那个熟悉的男人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如今看来那只是幻想罢了。走入村子,遥遥望去,树木依存,但树上的苹果却始终没有第一次红润,可能它也随着爷爷的灵魂远去了吧。我来到树下,静静的凝望着树上那一个个苹果。我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岁月的答案,但树木只是随风摇摇头,可能它也不想提起岁月的悲惨历史吧!
此刻,我蹲下身子,倚在树上,望着天边的晚霞,伴随着故乡的树一同默默追忆……
文档为doc格式